*正常久了搞点沙雕梗（并不是因为卡肉）原本是想搞个魔女集会梗，但是偏离主旨太远了，就另起标题了

*不长，再来一段就搞完

*设定如下

了见：龙族，汉诺一家都是

游作：人族（至少一开始是……）

 

 

[游了]失败之作

——哔——

亡灵：“病魔大人，了见大人去你那了吗？”

病魔：“没有哦。”

亡灵：“好的，打扰了。他已经离家3天未归了，如果您看到他请告诉我。”

基因组：“亡灵还在找啊？你别太焦虑了，才3天而已，我们龙族有时候一觉都能睡好几个月。”

亡灵：“了见大人不是这么随性的人，他如果有计划一定会提前告诉我的。我担心他是不是在外面碰上了什么意外情况，他那么少出门……”

他还能有什么事，他什么都提前告诉你还不是因为你这种易焦虑的个性。病魔和基因组在心里默默想。

浮士德：“亡灵你在找了见大人吗？他好像到人类的城邦去了。”

“什么？！”亡灵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另三头龙默契地同时掐断了精神感应通道。

龙族，已知高等智慧种族中最神秘的一支，数量稀少的长生种，很少涉世，大部分都有喜欢躲起来做学术研究的宅属性，即使是形成群体时也不会住在一起，交流基本靠精神感应。

了见连上自家族群的精神感应频道时，正听见亡灵在长啸。他默默等对方嚎完才说：“我要在人类城市住一段时间。”

亡灵：“了见大人你终于出现了——什么？您怎么能住在那种低等、脏乱的地方，还要住一段时间？！”

基因组：“亡灵你对人类的偏见太重了。”

浮士德：“人类世界最近好像战乱不断啊。”

“嗯，”年轻的头龙说，“人类和魔女的战争持续了很久，他们的魔法水平进步很快，我想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了解一下。”

基因组：“就人类那个水平，进步再快和我们也比不了。”

了见：“就算这样，避世太久会让我们失去警觉性和对形势的正确判断，而且我对人类真的不太了解。”

亡灵：“了见大人真是深谋远虑，我这就收拾行李过去陪您。”

了见：“那个就不用了——而且我不在的时候，我家里也需要有人打点。”

“……”纠结了好一会，亡灵勉强说，“好吧。您一个人在那边一定要小心，请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您三天不上线，这是有备而来吧。浮士德和基因组默默想。

了见：“……”

几头龙：“……”

浮士德：“了见大人，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事？”

了见：“嗯，那个，我捡了一个人类的小孩……”

亡灵的语调立刻阴森起来：“那是什么？食物吗？”

了见无视了这句话：“还比较小，我在这边这段时间会带着他。”

亡灵：“还比较小是多小？”

了见：“6岁。”

那是什么概念？几头龙满头疑问，于是了见换了个说法：“可以自己走路吃饭了。”

亡灵：“那他已经可以自立了，把他丢出去让他自由开拓自己的人生吧！”

基因组：“不是哦，人类父母会一直抚养自己的幼崽直到成年，一般要到18岁吧。”

“这是什么废物种族？！”亡灵提高了声调。

你还不是觉得了见离了你就生活不能自理。浮士德和基因组在内心默默吐槽。

病魔：“啊呀，了见大人你终于出现啦，亡灵找了你几天了。”

听到病魔再次联线，亡灵立刻转了个语调：“病魔大人，了见大人捡了一个可爱的人类小孩，你想带回去养吗？”

病魔：“咦，了见大人捡的？可爱的女孩子吗？倒是可以过来帮我照顾下我的病毒小宠物们……”

了见插了句：“是男孩。”

“哦。”病魔立刻不感兴趣地中断了对话。

浮士德：“了见大人，如果您是想寻求意见的话，人类是性格相当不稳定的物种，而且精神很脆弱，成长过程中一不小心就会崩坏，饲养人类需要非常有耐心，总之不建议我们龙族饲养。”

了见：“……并不是‘饲养’。”说抚养比较合适吧，总之先记下了。

了见切断精神感应后，几头龙面面相觑。

“……所以他到底是先决定留在那边，然后顺手捡了个小孩；还是先捡了个小孩，然后才决定留在那边的？”

 

 

了见是在被战火摧毁后的人类城市闲逛时捡到游作的。小孩子被压在坍塌的砖墙下，和另外一些尸体一起。

尸体到处都是，拿着武器的战士，穿着长袍的法师，手无寸铁的平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曾经有那么多人在这里奋力抗击过命运，最终失败，化作一滩血肉揉进了泥土，现在这里还活着只剩下那个孩子，但是看上去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龙这种傲慢又冷漠的种族通常对其他种族都不感兴趣，从了见随便穿了身便衣在这惨绝人寰的战场闲逛——跟茶余饭后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就能看出来，而他会停下来仅仅是因为那孩子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而那双眼睛里在这样的人间地狱里依然闪动着光：

他想活下去。

 

 

了见把游作从断墙下拎出来时，游作还只是被砸伤了背，重伤不致死的程度。

了见尝试对他进行了治疗，

然后他真的差点死掉了。

 

 

病魔：“……所以您当时做了什么？”

了见：“让他躺在红宝石和石榴石铺的床上，喂了50分月黄石，2克星见草花蕊磨的粉，1滴火炎鸟的心血。”

病魔：“……”

基因组：“……”

浮士德：“……”

亡灵：“不愧是了见大人，非常正确的处理。”

病魔：“咳咳，那个，了见大人，人类的身体不能消化我们的食物。”

了见：“我已经发现了。”他停了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们也没法直接从外界吸收魔法能量。”

亡灵：“这么弱的种族为什么还没有灭亡——所以那孩子已经死掉了吗？您不用难过，您都特意按照人类的体型缩减剂量了，是那个人类本身太弱了……”

了见不得不打断他：“他还活着。”

“……这可真令人开心。”亡灵毫不开心地说。

 

 

在了见意识到不对时，人类的小孩子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年轻的龙族不得不尝试补救措施，在经历了众多失败尝试后，最后他发现白精灵的治疗魔法对治愈人类身体的效果奇好，此外一个人类的医生也帮了大忙——他给小孩子灌了些正常的人类食物，确保他没有被饿死。

医生只是在附近人类城镇随手拎来的，白精灵的治疗魔法也只是了见所掌握的众多魔法中最基础的一种，然而整个抢救过程历时1天半，期间光是为了确保人类还能继续活着，龙族就动用了三个时间极限魔法，包括时间停滞，瞬间时间回溯，区域性时空分割，你把世界毁灭三次都不一定同时用得上这三种魔法。

以上这些了见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

“我只是讨厌失败。”他在心里想。

 

 

游作是在一个清晨醒过来的。

再次对上那双绿色的眼睛时，了见其实有些心虚，对对方的道谢也只是随意点了下头意思一下。

幸好对方整个过程中完全昏迷，一点记忆都没有。

“您是贵族吧？”游作问。

“嗯。”算是吧，虽然不是你们人类的贵族。

游作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我一定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他小声说，显得惴惴不安。

你的确添了很多麻烦，都是因为你实在太弱了。了见想，嘴里说：“没什么。”

一直被留在这里的人类医生终于得到许可，拿了当诊费的宝石，慌慌张张地开门跑掉了。游作看着他出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跟着一起离开。

“你可以留在这里，”了见适时地开口说，“我打算抚养你一段时间。”

那双绿色的眼睛瞪大了：“真、真的吗？”

“真的。”了见又想了想，既然已经决定抚养他了，那么他们应该算是——对等的关系吧？

“你可以叫我了见。”

“了见大人……”

“叫了见就可以了，你又不是我的下属。”

人类的孩子被吓到了，过了好一会才尝试着叫了声：“了见。”

“嗯，你不用站那么远，过来吧。”

接下来的一天，年轻的龙族和年幼的人族相处良好，中途龙族用精神感应和族群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踪。

幼年人类对环境改变的接受力非常快，早上他还保持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到了晚上已经会毫无顾忌地缩在年长者怀里睡觉了。

了见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人类，这次到人类社会游走，对人类这种生物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他捡来的这个孩子，还挺可爱的。

他喜欢精神强韧的人。

 

 

了见一觉醒来已经是五天后了。

对龙族来说，一觉睡好几天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之前他用了几个极限魔法，睡五天已经是很节制的状况。

然而他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小孩子见他终于醒了，一头扎到他怀里哭起来。

“呃……”

 

 

了见：“人类是每天都要起来吃饭，否则就会饿死的生物啊。”

几头龙默默表示：“……是啊。”

亡灵可惜地说：“五天了那小孩还没死，真是好顽强。”

了见：“……他六岁了，而且他是个孤儿，之前一直在教会生活，有基本的生活能力。”

 

 

幸好这次没有睡太久。当时了见庆幸地想，否则一醒来发现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孩子已经变成尸骨了就太糟心了。他得记住以后得按人类习惯作息。

接着他发现游作不仅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而且一直在尝试照顾他。

“你要吃点东西。”游作打了个呵欠，趴在床边说。

了见瞟了眼放在桌边的碗，里面盛的大概是谷物、蔬菜、肉类和水混合熬制成的粘液状物体，食材应该是之前那个人类医生留下来的。

“这是什么？”

“只是普通的杂粥而已，”游作说，“你是贵族可能没见过这个。我们教会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我也不会煮复杂的食物，可能不对你胃口，但是你多少要吃一点。你之前一直不吃东西，才会饿成这样。”

 

 

“天哪，居然是个有生存能力的人类幼崽。”病魔感叹。

“而且他看出了了见大人毫无常识——虽然理解方向错了。”基因组补充。

“所以您吃了吗？”亡灵关心地问。

“那个不是重点。”了见避重就轻地回答。

 

 

当时了见看着碗里的粥，感觉不到里面有半点魔法能量。他不知道是该先和对方解释自己只是正常睡觉、并不是饿晕了，还是先解释自己根本不需要人类的食物。龙族可以直接从环境中吸取能量，他们所喜欢的食物也是更高纯度的能量结晶——比如高级魔兽，或是蕴含能量的宝石。

他偏过头，看见游作那双绿色的猫一样的眼睛已经快闭上了，但一直勉强睁着望着他。

“这几天你一直没睡吗？”

“睡了一小会——你先把粥喝了。”

现在了见知道对方在问他“您是贵族吧”以及说“我一定给您添了很多麻烦”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了，竟然被一个6岁的人类小孩子给看低了。

“你先睡吧，我会吃的。”了见摸着游作的头说。

“嗯。”小孩子迷迷糊糊爬到床上，躺在他身旁，又说，“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叫醒我。”

我能有什么事啊？

了见看着碗里的粥，几次想要不要从窗口倒出去，最后还是喝掉了。

和想象的一样，没什么味道，也没什么能量，对龙族这种日常需要消耗庞大能量的身体毫无补益。

就是因为只能吸收这种东西，所以才会这么弱。了见摸着游作单薄的肩膀，皱着眉想。

不能这么下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几头龙已经习惯了了见联线上来问各种各样和抚养人类小孩相关的问题。

了见：“……怎么连沼泽史莱姆的幼体都能袭击他？”

基因组：“人类就是这么弱小啊，何况那还是个人类幼崽。”

亡灵：“所以这次那孩子死了吗？”

了见：“没有。这么多危险，人类到底是怎么出门散步的？”

病魔：“我不认为人类会带幼崽去有沼泽史莱姆的地方散步，您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啊？”

了见：“……”

浮士德：“人类因为单体战斗力低下，所以都是群居在一起，这样才能对抗其他强大的族类。而且人类的社会性也注定了他们需要群居以便和其他同类交流的——您住的地方附近还有其他人类居住吗？”

了见：“附近是多近？”他自认住的地方离人类城镇并不远。

浮士德：“您的客厅到书房那么近吧。”

了见：“……”

 

 

“我真的要去上学吗？”游作问。

“嗯。”之前一直被了见抓来给游作看病的医生也说游作有点自闭，应该是缺少和其他人交流的缘故。

了见其实没感觉游作在与人交流上有什么问题，因为游作和他交流一直都很好。但是浮士德说得对，人类是社会性生物，他没打算一辈子照顾游作，早点让他适应人类社会有好处。

“你得去交一些人类朋友，而且你得学习人类的知识。”因为这个他真教不了，“不过我会教你一些他们教不了的东西。”

他们的家搬到了距离人类城镇不远的密林中——了见依旧不习惯和其他人太接近——这里已经充满人类气息，没有那些让人类害怕的生物，游作也可以自己去城镇里上学。

但是连沼泽史莱姆都能造成威胁实在太令人不放心了，他得教他点人类社会学不到的东西。

“那我去上学了，”清晨，游作在门边一脸不舍地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按时吃东西。”

“嗯。”

了见装模作样拿出本书来翻，等游作走得没影了，他抬起头，透过屋顶的天窗朝外看去。清晨的阳光照下来，笼罩着他。金色在他原本蓝色的瞳孔中弥漫开，他白色的头发飞速变长，从发根开始迅速染上黑红的色调，两只暗红色的角从额边冒出来，一环卷过一环朝左右两端曲卷、翘起。最后他一振背后的膜翼，从天窗跃了出去。

一头黑色的龙兽飞快地掠过，接住他，消失在远方。

这段时间和游作朝夕相处，他都差点忘了自己逗留在彼世还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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