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喝咖啡的猫

[ES|零英零]天国之门(中)

(上)


(原著真是好难模仿!)


黑暗的星空之中,梦之咲在两条人造行星带的缠绕下缓缓转动。这颗人造星球与其他自然所形成的星球有着明显的不同,咋一样看去,硕大的主星显得安静祥和,而小小的梦之咲却无比明亮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欢快地炸裂开来。

“那些主星上的居民,明面上不屑梦之咲,心里却对这悬在自己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畏惧得不得了。甚至有些人对这里向往得不得了,毕竟是传说中的‘自由都市’。”

“自由吗?”酒馆老板擦着酒杯,随口嘲讽地哼了声,“你是主城过来的游客吧?偶尔也会有你这样天真的家伙千方百计偷渡过来,现在那些家伙若是还没死,应该都已经哭爹喊娘地爬着逃回去了吧。”

说话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空间剧烈的晃了晃,天花板上沙沙落下沙尘,紧接着酒吧外激烈的枪弹声响了起来。

酒吧里的人显然见怪不怪,一边露出惶恐之色,一边匆匆掏出酒钱压在桌上,起身离去。

酒吧老板也开始收拾,他对那个坐在吧台前一脸好奇的金发陌生人说:“打烊了,你也快点走吧。”

“怎么了?”客人好奇地问。

酒吧老板本来懒得解释,但对上对方的目光,不由自主就耐心地多说了两句:“估计又是东西街的小帮派在争地盘。”

“没人管吗?”那人又问。

“谁管啊,自由之都嘛。不过这两帮小混混也是没眼色,都不知道今天什么人在这,估计一会就得玩完……”老板说着,不由多抱怨了两句,“真倒霉,这个月第三次了,生意都白做了,想过两天清闲日子都不行……”

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子弹打碎射进来,射得桌椅一阵噼噼啪啪想,酒店老板皱着眉看着,朝那客人挥手:“行了行了你快走吧……”

“想要秩序啊……”那客人把酒钱压在酒杯下,起身朝门口走去。

酒店老板朝他喊:“喂!走后门啊笨蛋!”

那客人扭头朝他笑了笑:“那我就把秩序带给你们吧!”

笨蛋吗?酒店老板想说,但是他内心莫名动摇起来。

此时酒吧外大街上,枪战已进入白热化阶段,整个大街一片狼藉,除了躲在掩体后激战的两派人,大街上早已没有任何活物。

这时忽然一扇门打开,一个金发年轻人走了出来。

一开始当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想着反正是个找死的,但是当那人安然无恙走到马路中间站住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那是个陌生的金发年轻人,身形修长,他站在一片废墟之中,仿佛会发光。

那一刻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所有人都在看他。他看了眼一旁躲入小巷里来不及逃走的人:“真是混乱之地啊,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生活吗?”

他停了停,开口道:“不得行凶。在公共场合行凶者,当场格杀。此条自我说出口时立即生效。”说着,他朝两边看了眼,“现在停手退去,我不追究尔等。”

“喂你是什么人啊?!”终于有人忍不住问。

那年轻人笑了笑,平地忽而起了风浪,巨大的羽翼阴影铺展开来。

“该死是个天之子!”有人瞬间反应过来,瞄准他想要扣动扳机,却砰地一下倒下去,在空中留下一道血痕。

街边一栋建筑物七楼窗前,莲巳敬人端着狙击枪目光冷冽,他身旁是一队同样全副武装的狙击手。

那张开羽翼的年轻人扬起手:“我是——天祥院英智,梦之咲新任的总督。我脚下之地便是我的领土,我所说之话便是律法,从现在起,我将为梦之咲带来尔等向往已久的秩序与和平。”

他说这话时,仿佛不经意一样,目光朝着不远处一幢华丽的建筑物上扫去。那是此地最负盛名的酒店,五楼露天平台上正举办一场小型的酒宴。与这里四处逃散的人们不同,那里依旧一片觥筹交错,显得对此处的混乱毫不在意。

目光扫过,天祥院英智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敬人,我看到了哦。太兴奋啦,忍不住想跟你分享。”英智抬头笑着说。

“看到什么了?”敬人扣动扳机的间隙抽空回了他一句。那两班地头蛇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此刻街道上的激战再次燃起,只是冲突双方有了转变。

他听见耳机里传来英智欢快的声音:“当然是——必须征服之人啊!”

天祥院英智所看之处,朔间零正坐在桌边,偏头望着一街之隔的激战之所:“总督什么的,还真敢说呢。”

坐在他对面的斋宫宗现出一脸不耐烦:“总督又怎么样,梦之咲可不是主星那些理想主义者可以控制的地方。够了,这些垃圾们拙劣地互咬实在太污眼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他说着收拾好站起身来,一偏头看见朔间零依旧看着窗外。

“你怎么了?”他问,“你最近沉默多了,不太像你呢。”

“吾友啊,提高警惕吧,”朔间零回答,“黑夜中人们会呼唤太阳,风息太久自然会再度喧嚣,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的啊。吾等在这高位上已经坐了太久了,”他说着,整整衣服站起来,“也许吾等迎接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

 

 

天祥院英智以新任总督之名宣布入驻梦之咲的第八个月,由他一手组建的政府势力如洪水般迅速席卷了整个星球。

那天阳光明媚,天祥院英智靠在二楼书房的窗前,看着一辆黑色的小车远远朝这边驶来——那是朔间零按照约定来与政府签订协议。虽然打着友好合作的幌子,但那一纸协议生效之后,朔间零名下势力事实上就已归属政府所有,而他本人则将完全从梦之咲的势力竞争中退出。

“他来得还挺准时。”莲巳敬人说。

英智回头朝他笑笑:“敬人松了口气吧。如果他不来的话我们就只能宣布开战了,敬人毕竟是真正的天之子,暴力流血是温柔的你最不愿意看到的。“

敬人冷冰冰地回答:“和朔间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持续很久了,能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当然最好。不过就算他按时来了,没到尘埃落定依然不能对这些狡猾的夜之子掉以轻心。”

英智偏偏头,那让他看上去十分可爱:“夜之子的话,我也是啊。”

敬人看向他,十分认真地说:“你是不同的。如果每个天之子、夜之子都是生而肩负着特定的命运的话,英智大概就是为了结束夜之子的混乱而生。主星容不下夜之子,梦之咲在过去那些夜之子的统治之下又过于混乱。但是英智的话,一定会找到那个平衡点,建造出让夜之子、天之子以及其他所有人都能幸福生活的世界。”

他说得过于严肃,以致于空气中安静了会。天祥院英智看着自己从幼时就认识的好友,良久,无奈地笑着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敬人你啊,明明那么有能力,如果不是太过相信我的话,应该可以登上更高的舞台的。真希望那个可以将敬人从我身边这狭小之处解放出去的人尽快出现。”

他没有给好友反问的机会,转而看向窗外:“对了,他知道哦,我是夜之子的事。”

敬人立刻脸色一变:“什么?朔间吗?”

“对啊,我被送过来那一天,他啊,本来是以前辈的身份前去迎接我的呢。不过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走掉了,十分冷漠呢……”

敬人忍不住打断他:“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一开始天祥院英智就是以受任的天之子的身份来到梦之咲,并且飞快地笼络到民心。如果被人揭穿他事实上也是个被送押过来的夜之子的话,一切都会变得像一场闹剧。

英智倒是无所谓地笑着看向他:“告诉你的话,也只会让你焦虑啊。再说我自称总督什么的也只是觉得这样会很有趣而已,如果有人跳出来揭穿我的话那倒是会让事情发展得更有趣呢。我啊,可是一直做好了准备等着他这么做,结果他却没让我如愿……”

敬人冷静地分析:“也许是想留个把柄吧。但是现在英智的统治地位已十分稳固,他就算想拿出来说也没用了,是他失算了。”

“不。”英智否认到,“最初我也以为他是在寻找最合适的机会给我致命一击,但后来我意识到不是这样,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说出来。究竟为什么呢?”他透过窗户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小车已在铁门前停下,朔间零正从车上下来。

他微微眯起眼:“这个人,我还没有完全看透,这样的话就不能算是胜利。”

 

 

几分钟后,朔间零坐在总督府的书房,一副要随时睡过去的模样。

“你看起来很没精神。”天祥院英智说。

朔间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午时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他身上,他眼睛都几乎睁不开,又难耐地皱起眉垂下眼睑:“再说,败者就该有败者的模样不是吗?这种时候总没办法兴高采烈的。”

他飞快地在那一纸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边轻声抱怨:“这种东西让人送一下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得把吾辈拖过来?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英智转过来,靠着书桌站着他跟前。那张纸他看也没看,随手放在了书桌上。

“按照惯例,我该召开个记者会,让你当众签下字,然后再开个庆功宴。”

朔间零笑笑:“那我还真该感谢你的仁慈呢。”

“啊,我只是想抓住这个难得可以和你近距离相处的机会。”天祥院英智说。他居高临下看着对方。这种态度可真是让人恼怒啊,他想。实在太平静了。自从他进入梦之咲和这个人交手以来,对方一直是这个样子——至少表现在他面前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大喜大悲,总是十分平淡。当然不是说对方没有认真与他交战,这几个月的权势之争,精心策划步步筹谋,可说每一步棋都走得惊心动魄,亲身对敌的他最清楚,对方必定也是出尽全力的。只是这个人为何表现得如此平静呢?

在最初的时候,在那个边境关口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时这个人眼中明明是燃烧着不羁的火焰的,只是在与他视线相对的那一瞬间,那火焰就散去了,他只来得及抓住那火花消散前最后一丝光华,然后那个人的目光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冷静而理智,如同一片平静而深邃的海。

说实话,这让英智多少不太适应。他身旁的人总是对他抱有剧烈的情感,爱或是恨,不该有个例外,何况还是和他殚精竭虑交手这么久的敌人。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单独相处。他观察着对方,开口说:“我因为身体不好,很长时间都在医院里呆着。我一个人在病房里躺着,每天所看到的就是雪白的墙,按着固定频率响着的机器,吊瓶里一滴一滴往下落的透明药剂。无论何时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这样一模一样的场景,真可怕啊,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时间却又在不断流逝。那样的日子,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如果,毫无变化的话,没有任何激烈的冲突剧烈的碰撞,那同死亡有什么区别呢?我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为何父神要在创造出号称完美的天之子时又创造出充满缺陷的我们呢?为何建立了完美的主星又要在旁边建造出梦之咲呢?为何要创造出我呢?我这么想着,终于找到了答案。

“我的家人朋友因为爱怜我,十分不愿意将我送来梦之咲。可是能来这里,我却很开心哦。”

朔间零坐在座椅上低着头。天祥院英智看不到他的脸,只听见他无动于衷地说:“我不是来听你心路历程的。如果你寂寞的话就多出去交几个朋友吧。”

英智对他的冷漠显得毫不在意,反倒现出了高兴。

“呀,我有很多朋友哦,但他们太过爱怜我,因此有些话不太好对他们说呢。对了,我听说,你以前脾气不太好……”

朔间零冷冷地打断他:“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聊家常的程度吧,如果你没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吗?”

“怎么了?你今天似乎特别没有耐心啊。”英智不管他,继续说,“我刚到这里不久的时候,有一次参加了一个假面舞会。在舞会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有人拿刀子向我刺来。那一定是早就策划好的,大家都戴着面具分不出谁是谁,而且那时场面那么热烈,根本没有人发现有人突然行凶。我虽然在对方靠过来时就注意到了,可是刚好身体不适没有办法躲开,那个时候有人拉了我一下,就那么一瞬间,那刀尖从我身前划过去,之后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我那时回过头去,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脸,完全找不到那个拉了我一下的人……”

朔间零没有说话。英智朝下看去,看向他搁在腿上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他弯下腰去,将那只手握起来:“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我记得那只手的触感。我想起来,在我被送到这里来时,原来有个自称‘引导者’的人想要接引我的……”

朔间零从长长的额发下挑眼看向他,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目光终于不再是无波无澜的样子,显出了一丝焦躁。他试图抽回手,但那一下软弱无力,并没有挣脱开。这显然是个意外,朔间零脸色一变,天祥院英智也诧异了下,继而迅速明白过来:“这是你的‘症状’?”

夜之子通常生而带有的基因病,每个人都各不相同。他们往往都不愿向他人提起自己的病症究竟是什么,只是含糊其辞地以“症状”带过。天祥院英智天生身体孱弱也是因此而来,而朔间零的“症状”应该与他不同,英智偏头看了眼窗外:“原来你是真的怕阳光啊。”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愉悦,但下一秒他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脑袋重重地震了一下——那是朔间零一下挣开了他的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到桌子上。

“不要以为这个样子我就杀不了你!”朔间零似乎被激怒了,“如果杀了你能解决问题的话,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拧断你的脖子了。”

他顿了顿,眼睛里的燃起怒火又迅速平息下去:“可是我没有办法这么做。你是吾等的制裁,没有办法逃过去……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依然掐着英智的脖子压制着他,但力道已经放松,如同一丝不死心的挣扎。

英智被压在桌子上,抬头看着他。脖子被掐着让他小小地咳了咳,但他依旧偏着头,露出笑意。

他抬起手,抚上对方那张漂亮的脸。朔间零皱了皱眉,并没有挣开。

于是他扣着捧着对方的脸,将那颗脑袋拉近了些:“你果然如我所想,是我的同类啊。”

 

 

tbc...

结果还是越写越多

如果觉得逻辑混乱,那就对了( • ̀ω•́ )✧

 
   
评论(27)
热度(198)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混邪杂食,不嬷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