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喝咖啡的猫

[全职][喻黄]双重人格AU

喻黄双重人格设定的梗,设定奇葩慎点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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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杀手先生的秘密,有一点点运气的成分。

我是一个警察,接触到那个杀手源自一个政界大人物的保护工作。这个大人物——就暂且称他A先生好了——A先生宣称受到了恐吓,工作落到了我们小组的头上。

最近本市的确不太平,有好几起暗杀事件,而被杀的——根据内部人士称——也的确都是与A先生有关的人。

嫌疑人很快被锁定,是一位不久前抵达本市的游客,据说是被雇佣来的杀手。上级是如何知道这就是那位被雇佣的杀手并且了解他的行踪,当时我并不清楚——当然后来我知道了这里面的猫腻——而我的任务是监视他的行动。

我不知道游客先生知不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他大概并不在意,因为他平时表现得的确就像一个普通游客一样,没有任何破绽。

在之前的暗杀事件中和那个杀手打过照面的同事,跟我说这个嫌疑人要么就是演技太好,要么就是上级搞错人了,因为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我跟踪的这个游客,是个平静温和的人,而那个杀手则是个锋芒毕露的家伙,他们之间的距离简直像海洋和火焰一样遥远。

我最初不以为意,干这行的哪个不会隐藏自己真正的模样呢?直到我近距离和那个杀手接触过一次,我才深刻明白理解了我的同事们。

那真是噩梦一样的经历,以致于我完全不想去回忆。死亡是突然降临的,在所有人都认为最不可能的时候。我们警方为了保护目标人物布下的重重保障,在瞬间就被撕裂,可是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是何时进来,不知道他是如何进来,不知道是我们出了纰漏还是他过于强大。

未知正是人类的恐惧之源。

我记得当时整个房间忽然陷入黑暗里,只有月光不甚明亮地照进来。我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看见杀手先生从我身边走过去。

他嚼着口香糖,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走起路来无比轻快。他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径直朝着目标走了过去。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浑身发麻,觉得犹如死神的镰刀轻轻擦着我的头皮而过。

他凌乱的头发把脸遮了大半,我没看见他的模样,可是我知道这和我所跟踪的目标的确不是同一个人,他们的气质相差实在太远,那并不是演技,他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可是,大概就是因为如此,我反而生出了疑惑。我有种奇怪的直觉,我觉得他完全可以用更隐秘的方式杀死目标而不必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就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特意在我面前展露这一面。

 

 

随着杀人事件的升级,A先生越来越紧张,不停表示下一个就要到他了。局里压力很大,可是我们还没有证据。

我把这段时间跟踪游客先生偷拍的照片、视频不断拿出来翻看,越看越觉得里面有什么,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我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去,然后,终于灵光一闪,我抓到了那个稍纵即逝的点。

屏幕上是游客先生在和一个朋友说话的视频。偷拍的地点很远因此并没有声音,好在我会读唇语。他们聊的无非是些天气和家常之类平凡的话题,中途那个朋友突然说了句:“现在聊天由你接管了啊?”

我的脑子猛地像是被撞了一下一样无比清醒。我立刻把所有的视频图片翻出来重新仔细地看,越看心中那个想法越发清晰。

一夜过去,我把一段视频反复观看,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们的确不是一个人,但又的确是同一个人。

视频里是游客先生在一个教堂里参观的一段。他对一台古董钢琴显得充满了兴趣,得到许可后他坐下来试着弹奏了一段。

一开始是右手,他弹得非快而随意,手指无比灵活,但除了灵活和速度让人称赞,那演奏本身毫无章法。

其他游客都在笑,他坐在那安静了一会,脸上带着单纯而快乐的笑容,如同在和什么人交流着,然后他把左手搭在琴键上加入了进来。

右手弹奏着主旋律,左手控制着节拍。

乐曲流畅和谐地流动出来,那终于像是真正的演奏了。

双重人格。这是我最后得出的结论。

 

 

我为了区分他们,根据那段视频把他们分别标记为Mr. Left和Mr. Right。Mr. Left是我平时所看到的游客先生,而Mr. Right则是那个杀手。

刀锋的锋利,你不需要碰触就能感受到,Mr. Right身上有这种锐利的气势,Mr. Left身上却没有。但这并不代表Mr. Left是个平凡的人,他冷静沉稳,在我们跟踪他的这段时间里,他应付起我们来显得简直轻松自如滴水不漏。

所以我猜测Mr. Right负责执行暗杀任务,而Mr. Left则更像是个幕后负责决策的人。

我说过,他从未露过破绽,所以这一切也仅仅是我的猜测,我依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当我和上级汇报时,我有些担心这过分大胆的猜测会遭到无视或者嘲讽,可事实上他们压根不关心这个。他们只是反复问“你是否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当我点头后,他们就表示我可以走了。

是啊,我觉得我好像拐进了死胡同,我需要确认的只是他们是否是同一个人,至于他是演技精湛还是双重人格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我又总觉得,这里面隐藏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那是不该被忽略的。

 

 

接下来我的小组被突然调离了这个任务,更高级别的小组接手了。

从这个任务开始到现在,看似无比正常,细想却充满了谜团。那个恐吓者究竟是谁,既然目标是A先生为何却生出这么多枝节,最初究竟是谁锁定了游客就是那个杀手——他们看上去明明毫无关联。

虽然任务被迫终止,我却忍不住想要继续挖掘。越是深入了解,越是发现这里面的水深。就在我终于整理出一些眉目时,杀手先生忽然被捕了。

我去看他时,他坐在审讯室里平静地应对,那是Mr. Left。一开始一切进行得很平常。我说了,他从没留下任何证据,面对审讯显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可那审讯突然变了味,询问他的警官一拳狠狠地揍了过去。

那一拳来得毫无预兆,但他的反应更快。他被铐在椅子上无法躲避,脑袋随着那一拳猛地偏向一边,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凌乱的头发落了下来,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被客气地请离了现场。

 

 

我动用了些关系才终于再次见到他,那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

这几个小时他显然并不好过,我见到他时他依然被铐在椅子上,连着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如同被碾碎了一般。

到现在我已经完全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被出卖了,被他的雇主,也就是那位A先生。

A先生有些不干净的历史,那过去如同甩不掉的影子一般纠缠着他。于是他雇佣了杀手,想要把过去完全斩断。但是那些人和他关系太深,做得太直接难免露出破绽,于是他又假意宣称有政敌想暗杀他。他肃清了自己身边的不安定因子,再顺手把杀人的刀子处理掉,嫁祸给自己的对手。

这些丑陋的把戏他玩弄起来简直得心应手。

而他的帮凶,就是我的上级和同事——我实在不想称呼他们同事,他们亵渎了这份神圣的职业。

A先生敢玩这种把戏,就是因为有这群“警察”在做他的打手和喉舌;而这群“警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殴打嫌疑人,也是因为上面有A先生帮他们遮掩。

杀手听见声音,躺在地上挑起眼睛来看我。我觉得难过而愤怒,但又不知能做什么。那群人敢把他就这么丢在这里,应该是觉得他现在已经毫无威胁了。

我倒了杯水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试图安慰他说我已经叫了医生。

“不用。”他忽然说,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上。

我心头蓦地一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解开了手铐,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这个和我说话的,是Mr. Left。

 

 

杀手先生逃走了,从此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但这并不是这次事件的终结。

A先生非常擅长玩弄那些黑暗的把戏,但是夜路走多了,难免遇见鬼,惹上一些不该惹的人。

A先生自己大概也很心虚,所以家里到处装了摄像头,我因为职务之便,看到了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

屏幕上,A先生一脸震惊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杀手朝他走过去。杀手先生步履稳健,一点也不像不久前在审讯室里那个濒死的样子。

A先生瞪着杀手,不停地说:“这不可能。”

杀手看着他:“受伤的人并不是我。”

他说这话时,显得哀伤而愤怒。他一直是个冷静平和的人,即使这个时候也依然看不出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他的哀伤和愤怒,深沉如同漆黑的海。

他缓缓地、一步步地,走到A先生身边。A先生颤抖地陷在宽大的皮椅里,瞪视着他,一动也动不了。

杀手抬起了他的左手,轻轻地——如同嫌恶一般——放在A先生的额头上。

“我诅咒你。”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从现在开始,厄运将死死纠缠着你,所有希望、快乐都将远离你,你的余生将在失望和恐惧中度过,你将生不如死,恨不得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只有死亡能将你解放。”

他如同念咒一般说完这一段,收回了手。

“我很生气,所以我希望你能撑久一点。”

最后他这么说,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没有看A先生一眼。

 

 

A先生在三个月后自杀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如同杀手所说的,在失望和恐惧中度过了余生,但是据说他死的时候满脸恐惧,形如枯槁。

我再也没有见过杀手先生,我仍不知道他的名姓,也许他并不止一个名字。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和我一个资深同行聊天时,我又听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

左手诅咒右手剑——

他们那行里的人是这么称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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